花開敦煌紅 雨傳絲路情
——敦煌畫派傳承人、國禮畫家高峰專訪
絲綢之路三千里,四大文明匯敦煌。甘肅敦煌是絲綢之路進入陽關的第一個中西文化交融、多元文化薈萃之地,敦煌莫高窟傳承的佛教文化更是絲綢之路上一顆璀璨的明珠。以敦煌壁畫為題材創作的歌舞劇《絲路花雨》已成為甘肅省歌舞藝術的一張文化名片,而以畫家高峰等人為主的“敦煌實力派畫家”,則是近年來在傳承敦煌國畫藝術領域,積極向外推廣敦煌佛學國畫藝術的中青年實力派畫家。
高峰身如其名,除身材高大、長發背頭外,還有一顆隴右人特有的善良和好學之心。今天,他的敦煌系列國畫已經作為國禮,走出了國門,但他還如苦行僧一樣,留在敦煌,如饑似渴的吮吸著博大精深的敦煌藝術的營養,在他不大的敦煌佛學書畫院展廳里,踐行著他心中的敦煌之夢。
他創作的敦煌系列國畫,不但代表了甘肅敦煌畫的流派,作為代表甘肅書畫的特色禮物走向全國,更作為國禮走向佛教文化盛行的尼泊爾,日本等國。
敦煌畫風
近年來,高峰創作的敦煌系列國畫眾多,不時引起西部畫壇的關注,并沿著絲綢之路走向了國外。
高峰創作的敦煌佛教畫主要有兩個類別,一是傳承敦煌古風的中國畫,即傳統國畫;另外一種是運用現代立體造型藝術,在平面空間中創作了出的多維視覺效果的創新國畫。前者寥寥幾筆,便春風十里,把中國畫傳統的線描、著色等藝術全部運用到畫作中。如他臨摹唐代112窟的《反彈琵琶》、榆林25窟的《說法圖》及眾多的飛天畫等,這些畫作反映他多年來臨摹敦煌壁畫的扎實功力,用傳統國畫藝術駕馭創作重大佛教題材的潛力,是以敦煌古代畫風的為主的國畫傳承;后者如果配合燈光等展廳效果,讓人第一眼看到是一由栩栩如生的雕塑,而非平面畫作。如他創作并作為國禮贈送尼泊爾,臨摹158號窟的《涅槃圖》,328窟的《供養菩薩》等,這些創新畫集中體現了他近年來在臨摹敦煌國畫中的“求變”與創新,是反映他心中的敦煌畫風的丹青世界另外一種形式。
面對如此勤勞的畫家,人們不經要問,高峰從哪里來?他心中的敦煌夢是什么?
朝 圣 敦 煌
上世紀初,敦煌莫高窟被重新發現,中古時期連續一千多年的壁畫、彩塑,掩埋在流沙里的無數美術杰作被發現后,不但改寫了中國繪畫史,而且引發了當代中國畫家長達70多年的“本土西行”,臨摹學習、研究和探索敦煌壁畫藝術的求是之路,從隴右出發的高峰便是其中的追夢人之一。
在這批尋夢敦煌的書畫家中,最早的書畫家有人們熟悉的張大千等國畫大師或敦煌學家,這些已故藝術家們不但在敦煌莫高窟追慕晉唐,重返傳統,還從敦煌佛教藝術中汲取中國繪畫變革的力量,逐步形成了自己具有鮮明特色的敦煌畫風,他們在上世紀臨摹或創作的敦煌壁畫,已成為當代傳承和展示敦煌藝術的瑰寶,對中國畫產生了深遠影響。張大千等上世紀早期的藝術家是“敦煌畫派”的先行者和探路人。
解放初期,新中國油畫家董希文吸收了北魏、西魏敦煌壁畫風格,創作了《開國大典》等一批優秀油畫作品,已成為新中國初期油畫的代表之作。之后, 敦煌研究所的常書鴻、段文杰、史葦湘、關友惠、李其瓊、萬庚育、歐陽琳、霍熙亮等藝術家,不斷研習敦煌壁畫中的唐代畫風,創作了《姑娘追》和《獵歸》等作品,也成為當代中國畫的精典之作。
敦煌莫高窟是人類文化遺產中獨一無二的美術奇跡,其呈現的中國繪畫技法與風格的千年流變,反映了絲綢之路上四大文明的交流與融合,對中國乃至世界美術發展的貢獻和影響十分深遠。
人到中年的高峰,便是改革開放后朝圣敦煌、尋夢敦煌、并長年居住敦煌創作的國畫家之一。
敦煌畫派
提起敦煌藝術的傳承,許多人可能會想到是甘肅省在1979年,首創的大型民族舞劇《絲路花雨》,這部以絲綢之路和敦煌壁畫為素材創作的大型歌舞劇舉世聞名,20多年來先后在國內外演出數百場,深受好評。但許多人可能不知道,敦煌畫派——這門年青而古老的敦煌國畫藝術也在世界上方興未艾。
說到敦煌畫年青,是因為2016年1月19日,中央電視臺在《探索發現》欄目首播的《敦煌畫派》藝術片中,才從美學角度較為系統和深入地解讀了敦煌壁畫、煌壁彩塑歷史淵源及其傳承發展,并甄選了莫高窟橫跨10個朝代的經典壁畫和雕塑精品,由中外一流的敦煌學者和美術家作了權威解析,高度提煉和歸納了古代敦煌國畫藝術和人文精神,有人說,這是第一部為敦煌畫派立言立論的視頻巨作。
如果說《敦煌畫派》電視片只是記錄歷史上的不同朝代的敦煌畫風,那么,俠義上的敦煌畫派則是甘肅省提出的一項繼承敦煌石窟藝術體系、絲綢之路文化遺產、精美絕倫的彩陶文明和多民族文化傳統,從而開宗立派的一項大型文化建設工程,是一種地域性畫家追求的畫風。
上個世紀80年代初,時任甘肅省委書記的宋平率先提出,要在甘肅省搞“敦煌畫派”,突出甘肅繪畫的地域特色,從那時起,甘肅境內便有不少畫家致力于敦煌國畫創作。2012年,中國美術家協會在蘭州召開的年會上,第一次旗幟鮮明地舉起“敦煌畫派”的旗號,讓經歷了半個多世紀的發展的當代敦煌畫派,終于被中國美術家協會認可。
敦煌莫高窟壁畫不但有佛經故事畫、經變畫和佛教史跡畫,也有山川景物、亭臺樓閣等建筑畫、山水畫等。這些壁畫反映了十六國時期至元代,一千多年間人們的宗教、社會生活和歷史變遷,是中國古代美術史的光輝篇章。敦煌畫派就是以敦煌美術元素為藍本,融合時代元素,經過藝術家們的不斷創新,逐步形成的一種具有傳承敦煌美術元素,又具有健康積極向上的時代特征、美術傾向和美術風格的國畫。
近年來,許多新一代畫家對敦煌文化的喜愛與追隨,對敦煌畫風的研究與實踐,讓人們看到了敦煌繪畫的傳承與發展,被譽為“敦煌畫派”佛學書畫傳承人的高峰,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傾心佛學
高峰,這位出生在甘肅禮縣的青年人,傾心探索敦煌藝術30多年,在創辦敦煌佛學書畫院的基礎上,讓自己創作的敦煌畫從甘肅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并成為在國際上推廣敦煌佛學書畫的友好使者。
多年來,高峰潛心研究和創作敦煌系列國畫,在顏料運用上堅持采用中國傳統古畫顏料,雖然耗時費力、成本很高,但他為傳承這門藝術,始終不改初衷,堅持用古法原料作畫,讓其創作國畫的成本很高,但每當社會需要傳播敦煌文化和慈善事業時,他都義無反顧的無償捐獻作品。
2013年,他回家路過天水,當聽到著名雕塑家何鄂在當地慈航寺創作新風貌的佛像雕塑時,他便通過天水市秦州區佛協,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張巨幅菩薩像,捐贈給慈航寺,作為當代佛教國畫中敦煌畫風,被該寺收藏。事后,他對記者說:“這張菩薩畫像,有人曾經出價40萬元,自己都舍不得出手。現在,我無償捐獻給天水的寺廟,反倒覺得找到了其應有的去處。當藝術能夠為更多的老百姓服務時,才是其發揮作用的時候,也是我最快樂的事!”記者在《博寶拍賣網》看到,他的一幅同樣尺幅的畫作,估價在20至36萬元之間。
許多人以為,高峰先生創作佛學題材的敦煌系列書畫的癡迷程度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可能是一位佛家弟子。面對記者的同樣的疑問,高峰談談一笑:“我只是一位敦煌佛學書畫的傳承者和創作者,從來沒有皈依佛門,也不是俗家弟子。雖然,我的拙作多次當作甘肅省和國家對外友好協會的禮物外送,但每當遇到慈善事業的需要,我都義無反顧的捐獻畫作,讓這門藝術能夠為慈善事業增光添彩。”
記者眼前的高峰,外貌如同他名字一樣偉岸。1.8米的高個,樸實的臉龐,在大背頭的映襯下,顯得冷峻而沉著,一雙機智的眼睛,仿佛讓人看到他多年來沉寂在莫高窟壁畫中,自然形成的微笑和內心的美好。他與人見面時并不善言談,但只要談起敦煌藝術,便滔滔不絕地可以把數百年的歷史,講一、兩個小時。
1968年,高峰出生在甘肅省隴南市禮縣紅河鄉青龍村一個普通農家,父母都是當地善良的農民。受父母信奉佛教的影響,他從小就對家中供奉的佛像充滿了幻想。他的父親雖然識字甚少,但對經典佛經能夠吟誦如流。在他小學時,父親便讓其為大人抄寫經文,無意中他對佛經中的佛像開始偷偷臨摹。沒有想到,他童年時臨摹的一幅佛像畫,還被鄰居家請去供奉,從此,左鄰右舍便爭著請他畫佛像供奉,他也從小結緣佛畫藝術,正是這種隴右民間鄉村樸實的精神文化傳承,讓他從小堅持做人善良、對佛學國畫情有獨鐘。
高峰中學畢業后,正值我國改革開放的初期,他雖然借閱了大量的敦煌佛學國畫叢書學習和研究,但他的心中再也不滿足,從書本中臨摹敦煌佛畫,在征得家人同意后,他只身一人去了敦煌朝圣,要在自己喜歡的佛學藝術道路更上一層樓,去尋找真正的佛教藝術。
高峰初來乍到敦煌后舉步維堅,這時在敦煌工作的一位叔父看到這位晚輩如此熱心佛畫,便伸出援助之手,讓這位沒有資歷、沒有大學文憑,甚至沒有生活保障的小青年,在敦煌莫高窟謀到了一份他夢寐以求的工作。
高峰在敦煌的有了立足點后,便在工作之余如饑似渴的潛心于敦煌壁畫的臨摹和學習。正好,改革開放的初期正是敦煌學走向國際之時,當時他有幸面對面接觸了國內著名敦煌學者常書鴻、段文杰、樊錦詩、李最雄等專家。他們工作之余,對這位來自隴右的小學生,在國畫上不時給予關照。藝術家們從高峰的勤奮、求學的眼神、誠心創作的作品中,看到這位小伙子肯吃苦、勤學習的作風,更看到了他不滿足于陳規國畫的創新精神,便時不時對他的壁畫臨摹作品點評指導,讓他受益匪淺。
2000年之后,初步掌握了敦煌繪畫技法的高峰,總對自己不能在藝術再提高而苦悶。他的心思,被一位熱心的領導發現后,推薦他赴西安美院學習深造。三年后,當他取得西安美院大學文憑后,放棄回到省城蘭州工作的機會,再次回到了讓他魂牽夢繞的敦煌,重新操起畫筆,他成為重新回到莫高窟的眾多藝術朝圣者的一員。
經過系統美術學習和多年的反復臨摹和探索,高峰的敦煌佛學國畫已經在敦煌和蘭州等地小有名氣。2006年6月,他創辦的敦煌佛學書畫院正式掛牌成立,該院以專題展示和傳承敦煌佛學藝術為宗旨。經過近十年的發展,該院聘請中國美術家協會主席劉大為,中國藝術研究院院長、國家非遺中心主任連輯,中國道教協會原副會長張繼禹等為名譽院長,讓更多的專家成為指導他創作的導師。
高峰在首任院長的崗位上,其創作激情像放開閘門的水一樣,一發而不可收,達到其藝術的又一個高度。他的敦煌佛學國畫在反復思考與創作中日趨成熟,從甘肅走向了世界。在國內畫家、學者和專家造訪該院的同時,日本友人竹下亙(前首相竹下登之弟)等國外友人也來該院研習敦煌國畫,敦煌佛學書畫院成為傳播絲綢之路敦煌佛學書畫的窗口。
2014年,時任甘肅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的陸浩,聽到甘肅敦煌有一位刻苦鉆研敦煌藝術的青年書畫家、一位熱心傳承和創作敦煌佛學書畫的新人后,視察該院后親自為敦煌佛學書畫院題寫了院名。2015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許嘉璐,看了到他創作的敦煌畫風的佛造像、飛天等國畫,聽到他的畫作成為對外友好的禮品后,欣然為其書畫院題寫了院名。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李鐵映對其敦煌畫風更是鐘愛有加,不但親自臨摹敦煌壁畫還鼓勵他深入研究和推廣敦煌佛學書畫藝術,為其題寫了“絲藝佛彖”鼓勵。國務院法制辦原主任楊景宇,要觀高峰畫作展出后,為其題詞“神奇仙韻”,以支持他繼續探索敦煌佛學書畫藝術。
按理,這時的高峰創作的敦煌風格國畫已經有了一定的功力,但他面對敦煌壁畫這些大量的歷史與宗教結合的藝術產物,對自己的創作水平仍然感到茫然。于是,他從敦煌壁畫的內容,佛教起源,佛學精典等大量的歷史文獻中尋找營養;從敦煌壁畫中的佛、菩薩、飛天等無處不有佛的影子中感覺創作原理;從國內外敦煌學中,探索敦煌藝術的真諦,高峰終于在絲綢之路東西文化傳播歷史與佛教文化的大背景下,悉心研究具有自己“觀點”的不同朝代壁畫的形式、風格和相互影響及內在聯系;在領會敦煌書畫與文化內涵后,高峰漸漸胸有成竹,開始了其藝術生涯中的再一次否定和創作。他在色彩運用中感悟到,傳統敦煌壁畫能夠保存千年而不失原色,不但有深厚的線條造型功夫,而且以巖石甚至寶石作為畫料,讓其色彩千年如新。從這時開始,他不但能夠在修復壁畫時,把不同朝代藝術與材質盡量復原,盡心盡力做到“整舊如舊”,而且他自己的國畫創作達到了又一個風貌,其尊重原作精華,又推陳出新的敦煌畫,受到業內人士的認可和好評,并成為人們鑒賞敦煌佛學書畫藝術的橋梁。
高峰先生根據他二十多年在藝術上的不斷探索和臨摹實踐,總結出了敦煌壁畫臨摹技法主要有三種,取原狀臨摹、恢復原貌的臨摹、創意臨摹。其中,原狀臨摹,要尊重畫面的原狀,不需要增加或減少任何部分元素,臨摹出來后要與原壁畫上完全一樣,真實客觀的將壁畫繪在宣紙上。如他臨摹的217窟《唐代菩薩》和66窟《唐代菩薩》均屬于原狀臨摹;其二,恢復原貌的臨摹。敦煌壁畫一般經過了幾百年或甚至一千多年的風化,其線條和色彩經過長期氧化后變色后部分失去了原貌,特別是許多圖案和線條已經損毀,這就要通過分析研究,使臨摹畫具有完全原作較為清楚的形象,恢復其壁畫原來的面貌,如他臨摹的230窟《中唐午樂圖》和榆林窟25窟《中唐文殊菩薩赴會圖》;其三,創意臨摹。這是高峰敦煌畫的主要手法。他在壁畫的原作上加上現代美術理念和自己對佛教文化的理解,在尊重原作的基礎再創作。如他創作的《盛世和諧圖》,該圖融入了多種現代美術理念后推陳出來,其妙筆生花地表現和諧盛世、天下同樂的場面,畫面宏大,寓意深遠,讓人過目難忘。這幅代表甘肅敦煌佛學書畫創作水平的巨幅畫作,在歷時九個多月完成后,被時任甘肅省委書記的李子奇先生看到后,點名預訂,最后收藏。
高峰先生臨摹壁畫具有他自己的特點,他一如當年國畫大師張大千在洞窟中一樣,在臨摹敦煌壁畫時,先面壁思考,在看畫的過程中內心反復揣摸,只有在讀懂看懂古畫的主題和每一個細節變化后,才開始臨摹或創作。所不同的是,張大千先生在“面壁”后便下筆如神,很快便勾畫出一幅畫作的輪廓來,而高峰卻是邊畫邊思考,有時一幅巨作要經過長達一年甚至兩年反復思考與臨摹創作。
高峰先生在長期的敦煌壁畫臨摹創作過程中,深刻的的領悟了國畫大師張大千等百年巨匠“面壁”的真諦,在面壁過程中,反復與古人對話、與畫作交流,甚至達到物我兩忘的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洞中臨摹時,耽誤過多少次午飯,甚至晚飯。
2006年開始,《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新華網、《甘肅日報》等多家主流媒體,相繼對敦煌佛學書畫院和高峰創作的敦煌國畫系列進行了宣傳報道,他的國畫從國內收藏開始,逐漸走向國外,并被人們所熟知。
國禮畫家
近年來,高峰創作的敦煌風格國畫《說法圖》入選《中國文化年鑒(2010年)》。《普賢菩薩》、《舞樂圖》、《供養菩薩》等入選《中華人民共和國年鑒(2012年)》,作品不但被國內眾多博物館和美術館收藏,也被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韓國湖巖美術館等單位收藏。
2015年9月,在中國文聯等單位舉辦的慶祝中泰建交40周年暨泰國詩琳通公主60壽誕——中國書畫慈善展覽中,高峰展出的《飛天頌》《雙飛天》,現場拍出40萬人民幣后,捐獻給了泰國紅十字會,用于泰國慈善事業。2015年4月,高峰創作的長達6米的巨幅作品《大涅槃圖》畫作,被中緬友好協會選中,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禮,捐贈給緬甸仰光大金塔,以永久供奉和收藏。該畫反映了佛陀涅槃時的曼妙莊嚴,通過傳統的敦煌藝術與流行的3D藝術,揭示了佛祖涅槃時的內在精神世界,在寧靜中蘊含著內心的愉悅和泰然而歸的安詳。該畫創作完成后,不但受到國內廣大佛教信眾的好評,他在隨同中緬友好協會會長耿志遠去緬甸,在“人間佛國”的緬甸展出時,也受到眾多緬甸信眾的夸贊和禮拜。
高峰的敦煌系列國畫不斷走向國外的同時,他被人稱為國禮畫家、和平的使者、敦煌佛教藝術的傳播者。印度原駐華大使拉奧琦,在敦煌參觀他的畫作后題詞祝賀。中國徐悲鴻書畫院院長、中央美術學院教授馮法祀,著名書法家愛新覺羅.啟博,中國山水畫大師龔柯和山東美協主席王承典等,也紛紛為敦煌佛學書畫院題詞祝賀。
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原院長常沙娜,曾多次親臨敦煌佛學書畫院,對其國畫“斧正”,勉勵他為打造敦煌畫派,傳承佛教藝術作出更大的貢獻。國家領導人和眾多藝術家的鼓勵,成為高峰藝術創作道路上彌足珍貴的記憶和不竭的精神動力,激勵著他在佛國藝術的創作上矢志不渝,孜孜不倦的勇攀一個又一個高峰。
敦煌畫者
當記者問起敦煌畫派時,他說,敦煌畫派是甘肅省在華夏文明傳承區建設中提出的文化工程之一,是一種地域性畫家追求的理念,尚不是實際意義上的中國畫流派。自己只是堅守在敦煌藝術道路的一位普通踐行者。如果要說敦煌畫派的特點,大概要從兼容性、創新性、現實性三個方面認識。
兼容性是指古代敦煌藝術家的思想很開放,他們廣泛地吸收了西域外來文化,并同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創造出了獨特的敦煌藝術。敦煌美術主要以佛教藝術為主,而佛教源自印度,傳入敦煌時也將印度的壁畫藝術等帶入了敦煌,敦煌的藝術家們吸取印度、龜茲、波斯及阿富汗等西亞、南亞國家和地區的藝術元素后,結合本土藝術及現實生活,創造出了極具魅力和時代特點的敦煌壁畫藝術。
創新性。從十個不同朝代和時期敦煌壁畫特點就可以看出,這十個不同朝代的藝術各有千秋,每個時期都在傳承中有創新特點和時代特征,這在藝術創作中是十分難得的。當代藝術家當然要秉承我們這個時代發展要求的重任,在反映中國夢、富強夢上,作好敦煌藝術的大文章。
現實性。從古代壁畫面題材就可以看出來,現存的壁畫廣泛地吸取了現實生活中的多種素材,比如反映帝王出行、狩獵、貿易交流、文化活動、農業勞動、旅游、運動、戰爭等的畫面,還有表現了諸如張騫出使西域、張儀潮出行等重要重大歷史事件。當代中國是藝術大繁榮時期,我們更需要把當代老百姓的火熱生活、國家重大活動,用敦煌畫風寫出來,借宗教藝術和特色大量展示現實生活,這也是敦煌壁畫藝術經久不衰,長期具生命力和吸引力的主要原因。這可能是致力于敦煌學的畫家們應該遵循的一種精神,敦煌藝術的精神也就是敦煌畫派開宗立派應該遵循的藝術追求。這讓我想起了敦煌學家常書鴻老先生,過去常說的一句話:“研究必須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種發展形態,并探討這些形態的內容聯系。只有這項工作完成以后,現實的運動,才能得到適當的描繪。”我自己雖然在敦煌研習創作國畫幾十年,但無論從研究、還是探索,無論從臨摹還是創作,才剛剛起步。
佛畫敦煌魂,絲路花雨馨。敦煌藝術雖然門類眾多,高峰選擇的以敦煌佛教畫為主的國畫,能夠更好傳承其壁畫藝術。在他的國畫世界里,讓人仿佛聽到了大漠中的駝鈐聲聲、聽到了佛國天界的仙樂飄飄,看到了極樂世界的美妙飛天,這一切,緣起高峰先生創作的一張張敦煌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