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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章救妻”當事人妻子去世 未能等到合適腎源

    “刻章救妻”當事人妻子去世 未能等到合適腎源

    2012年7月11日,“刻章救妻”案當事人廖丹在法庭上受審。新京報記者 王貴彬 攝

    5月16日,廖丹的妻子杜金領去世了。

    早在2007年,這個女人被查出尿毒癥。

    這對當時夫妻雙雙下崗、靠低保為生的家庭來說,每月5000多元的醫藥費意味著,積蓄很快被花光,并負債累累。

    廖丹曾去街道辦,希望給妻子辦醫保報銷,但因“愛人不是北京戶口”,不能享受北京市民醫保待遇。辦北京戶口,條件同樣不符合。而讓妻子回河北老家報銷醫療費,又“太麻煩,妻子的身體也經不起來回折騰”。

    沒錢給妻子治病,廖丹找人私刻了北京醫院的收費章,自己蓋“章”后再交到透析科,以免去高額透析費。他的行為一路暢通,多年沒被發現。到事發時,涉案金額高達17.2萬余元。

    2012年7月11日,廖丹涉嫌詐騙罪在北京東城法院受審。當年12月7日,東城法院以詐騙罪判處其有期徒刑3年,緩刑4年,并處罰金3000元。

    廖丹“刻章救妻”被媒體報道后,被稱為現實版的“北京愛情故事”。無數好心人累計捐得50萬元善款,由相關基金會負責管理,用于杜金領看病使用。

    “她一病就是近10年,這一下子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昨日,廖丹告訴新京報記者,由于尿毒癥,妻子各個功能衰竭,因心肌梗死于16日去世。50萬善款還剩近4萬元,將用于給妻子處理后事。目前妻子家人已來到北京,遺體火化后,將帶回妻子老家河北進行安葬。

    ■ 對話

    “沒有大家的關注,可能只能聽天由命了”

    2012年,新京報曾連續報道廖丹刻章騙取醫療費救妻一事。如今,他的妻子因病去世,而他也仍在緩刑期間。昨日下午,新京報記者致電廖丹,聽他講述判決后這幾年的故事。

    各種功能衰竭去世

    新京報:杜金領是何時去世的,原因是什么?

    廖丹:我愛人是16號去世的,那天在醫院搶救了40多分鐘,但沒有被救過來。由于尿毒癥,她的各種功能衰竭,最后的死因是心肌梗死。

    新京報:她去世前,有什么征兆嗎?

    廖丹:她每周二、周五去醫院透析。上周五那天透析完我帶她在外面吃了頓飯,回家她說有點暈,我告訴她好好躺會兒,結果到夜里發現她大便失禁了。剛開始是清醒的,我叫她,她還答應。4個小時后,怎么叫她都醒不了了。

    新京報:在家昏迷后,馬上去了醫院嗎?

    廖丹:我趕快找來一個當大夫的街坊,街坊看了眼讓趕快送到醫院去。之后醫生告訴我,讓我有個思想準備,這次有點夠嗆。

    新京報:當天她說有點暈,你有過壞的念頭嗎?

    廖丹:沒有,因為每次透析完,她都會有點不舒服,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始終未能等到合適腎源

    新京報:妻子過世的消息告訴家人了嗎?

    廖丹:妻子那邊的家屬都知道了,也都趕來北京了,看她最后一眼,尸體現在在太平間,會在18號早上火化完送她回河北老家。

    新京報:妻子去世前有留下什么遺囑嗎?

    廖丹:挺突然的,我們都沒有準備,去世前她什么都沒說。前段時間她住了次醫院,我還帶著孩子去看她,我倆還開玩笑,她跟我說“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當時笑著跟她說,那挺好。

    新京報:此前報道說有換腎打算,成功了嗎?

    廖丹:一直在做換腎的準備,但是始終沒有等到合適的腎源,就拿著好心人的捐款給她維持透析。

    新京報:這幾年都怎么送妻子去做透析?

    廖丹:妻子透析在友誼醫院,我們家住在靠近通州的地方,距離很遠。之前都是騎三輪摩托車送她去透析,2012年車子被偷了,里面有給孩子買的禮物、妻子的藥還有手機,到現在也沒有找回來。后來就借鄰居的車送她去醫院。

    “刻章時沒有想過這是違法的”

    新京報:妻子去世前,她的醫保問題解決了嗎?

    廖丹:沒有解決,當時妻子沒有北京戶口,也沒有回河北老家。

    新京報:若此事沒有引起這么大的關注,你覺得現在是什么情景?

    廖丹:沒有大家關注的話,可能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向親戚朋友借錢給她看病,但即使借錢,也要給她治病。

    新京報:對其他類似情況的患者家庭,你有什么想說的?

    廖丹:我刻章這是一件違法的事情,像我們一樣的家庭,不要像我一樣做這種違法的事。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找街道辦事處、婦聯等機構尋求幫助。

    新京報:你現在還處于緩刑期,這段日子身邊人如何看待你?

    廖丹:真的要感謝政府,根據我們家的實際情況,政府也比較同情我們,刻章時,也沒想過這是犯法的,身邊人都知道我是為了給妻子治病犯的法,對我們一家人都很好,能幫的時候就幫一把。

    剩余善款將用于妻子后事

    新京報:當年籌得的50萬元善款,使用情況如何?

    廖丹:善款都放在基金會里,每月看病時,我們先自己墊錢,然后找基金會報銷。據了解,現在還剩3萬7千多元左右,剩下的錢準備給愛人做喪葬費。

    新京報:這幾年,你們兩個人還出去打工嗎?生活有改善嗎?

    廖丹:有了大家善款的支持后,生活比原來好一些,每個月靠最低生活保障維持生活,原來愛人還能做一些手工活補貼家用,最近一兩年,她越來越不舒服,就沒有再做了,現在家里還剩一些當時愛人做的包。

    我患有糖尿病,走路腳也不太舒服,沒有做其他工作,就主要在家里照顧她了。

    新京報:妻子當年是怎么得知你刻章騙醫療費救她的事情的,她感動嗎?

    廖丹:知道刻章這件事,是警察調查事后得知的,對她來說談不上感動不感動,我們在家里也聊起過這件事,還是很感激媒體的幫助。

    新京報:愛人去世時,孩子在身邊嗎?

    廖丹:兒子現在上高一,愛人走的時候正在軍訓,當天把孩子從基地接了回來。他一下子還不太能接受,吃不下飯,也不太搭理我。孩子很懂事,之前放學,回家的時候能幫一點就幫一點。

    新京報:愛人已經過世,以后有什么打算?會找份工作嗎?

    廖丹:平時就是我跟愛人兩個人在家,妻子一下子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愛人的病,一病就將近10年,我們兩口子談不上什么容易不容易,再沒錢的時候,再困難的時候也沒想過離婚,就是有一分錢也想著給她治病。以后無論多辛苦,也要供孩子上學。

    妻子生前,我們一家三口每個月有2700元的低保,因為妻子已經過世,從下個月開始,她的那部分低保就不再發放。我和孩子會有大概2000元左右的低保。為了供孩子念書,身體情況允許的條件下,我可能會在家附近找一份工作,像看門之類的。

    新京報記者 李馨 實習生 張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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