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ke id="862qo"></strike>
<del id="862qo"><button id="862qo"></button></del>
  • <dfn id="862qo"></dfn>
  • 首頁 > 歷史 > 解密 > 正文

    移民故事 最早的敦煌人從哪里來?

    講述人趙澎濤 書法家敦煌寫經研究者

    敦煌博物館展出的張芝像

    敦煌寫經中關于索氏的記載

    移民故事 最早的敦煌人從哪里來?

    這幾天,令無數人矚目的“首屆絲綢之路(敦煌)國際文化博覽會”,再一次讓敦煌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盡管從上世紀初,人們發現敦煌藏經后,關于敦煌的一切就成為社會各界聚焦的熱點。但這次的敦煌文博會依舊將更多鮮為人知的敦煌故事推到世人面前。

    “敦煌”一詞,最早見于《史記·大宛列傳》,其中有“始月氏居敦煌、祁連間,“敦,大也。煌,盛也。”“以其廣開西域,故以盛名。”實際上,在《山海經》中有“敦薨”一詞,人們認為這是敦煌的最早稱呼。敦煌的讀音來自少數民族語言的漢語音譯,而字則來自漢語。

    如今,敦煌雖然是河西走廊西端的一個縣級市,但卻是一個國際性的旅游城市。每年夏天,嘉賓云集,游客眾多,然而在戰國和秦時,敦煌一帶居住著大月氏、烏孫人和塞種人。戰國末期,大月氏人趕走烏孫人、塞種人,獨占敦煌直到秦末漢初。

    漢開河西,漢武帝于元狩二年在河西設置了酒泉郡和武威郡。漢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又將酒泉、武威二郡分置敦煌、張掖兩郡。隨后,從中原地區遷移了大量的移民來敦煌戍邊。

    那么,這些最早的敦煌移民是如何來的?今天,就讓我們聆聽一段敦煌的故事。

      暴利長,裝扮抓野馬,中原移民有勇氣

    說到這個故事,我想起了國學大師季羨林的一句話“在世界上,歷史悠久、地域廣闊、自成體系、影響深遠的文化體系只有4個:中國、印度、希臘、伊斯蘭,再沒有第五個;而這4個文化體系匯流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中國的敦煌和新疆地區,再沒有第二個。”

    無疑,這說的是敦煌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也可以這樣說,敦煌之所以能成為敦煌,和它所處的地理位置密切相關。敦煌是七條道路的交會處。因而,也有人說,這里是一個十字路口。所以,漢武帝派遣霍去病在公元前121年,發動了兩次進擊匈奴之戰后,就逐漸在河西走廊設立機構,派遣官吏。最早的一批敦煌人,就是在這個大背景下來的。

    不過也有人說,最早的敦煌移民是三苗人,他們是從中原放逐到了三危山。這似乎沒有太詳細的記載。我們還是從漢開河西講起。

    最早的敦煌居民,大體分為兩種,一種是烏孫、月氏主力西遷后,留下的一些游牧部族,另一種就是從中原遷徙而來的。從中原遷徙而來的人,大體上分為派遣到敦煌的官吏、戍邊的將士、獲罪之人三種,相比較而言,獲罪而謫戍來敦煌的人,最后真正成了敦煌的本土居民。比如名滿天下的大書法家張芝、索靖,他們祖上都是獲罪謫戍遷移到敦煌的。

    而向敦煌地區移民,并不是從敦煌郡設立后才開始,在這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有個移民的故事,很有意思,這也是在敦煌寫經中記載過的。這個人名叫暴利長,是一個典型的中原移民。

    暴利長的家鄉在南陽新野,他是吃了官司,被發配到敦煌勞動改造的。暴利長到敦煌時,敦煌郡還沒有設立。這塊地方歸酒泉郡管理。據說這個暴利長善于猴戲,就是馴養猴子表演各種劇目。他就在渥洼池邊勞動改造。渥洼池在今天的敦煌南湖鄉一帶,南湖一帶泉水眾多,碧波蕩漾,不僅景色優美,而且野生動物眾多。

    一天,他發現經常有野馬來喝水,其中有一匹馬非常神駿,他就動了心思,想把這匹馬抓住獻給漢武帝,從而脫掉罪名,早點返回故里。可是,這些野馬警惕性非常高,人無法靠近。怎么辦呢?他就從猴戲中受了啟發,先制作了一個穿著他衣服的泥人,站在湖邊,天長日久,野馬習以為常,漸漸失去了警惕性。一天,暴利長悄悄裝扮成泥人,站在那里。等那匹野馬靠近的時候,他忽然發力,將這匹野馬抓住。暴利長抓獲的野馬,很得漢武帝的歡喜,漢武帝最尊崇太乙神,他給這匹寶馬賜名為太乙天馬,并作太乙之歌。

    暴利長這個移民,也順利返回了長安,據說后來回到了故鄉

     敦煌索氏,移民家族,傳承千年不衰

    敦煌郡的設立則是暴利長抓獲天馬這一事件后設立的。公元前111年,趙破奴率軍出令居兩千余里,不見匈奴,于是漢政府就在酒泉、武威兩郡的基礎上,分置了敦煌、張掖二郡。

    敦煌郡面積非常廣大,包括了黨河流域和疏勒河流域的廣大地區,其中有今天的敦煌市、安西縣、玉門市、肅北蒙古族自治縣和阿克塞哈薩克自治縣等,面積將近20萬平方公里。這么大的地方,自然要遷移人來戍守。敦煌索氏,就是在這個時候遷移來的。

    敦煌索氏有南索和北索之分。在敦煌遺書中的《敦煌名族志》專門記載了敦煌漢唐時期,敦煌大姓的由來。其中專門有索氏一篇,在敦煌博物館展出了一部分內容。這算是敦煌寫經中除書法價值以外更重要的史料價值。

    敦煌索氏是這樣遷移而來的。公元前111年,西漢太中大夫索撫直諫忤旨,被降罪遷徙邊疆,從巨鹿遷徙到敦煌。由于索撫原先居住在巨鹿北面,因而,人們稱它們為北索。后來,王莽時期,公元16年,鳴開都尉索駿西遷敦煌,索駿原先居住在巨鹿的南面,就被人們稱為南索。

    敦煌索氏,是移民最早移民落戶敦煌群體的一個樣本。這些移民家族,經過百年的發展,到東漢末年,逐漸形成了當地的門閥勢力。敦煌的門閥中張氏和索氏是最為主要的。索氏不僅在敦煌總人口中所占比例達到6%。而且,從漢武帝設立敦煌郡后,索氏家族一直延續到了唐末,前后綿延達千年之久。尤其“北索”影響較大,名人眾多。西晉大政治家、書法家索靖和執掌歸義軍政權的索勛都屬于北索。在后來的前涼政權中,索氏被列入了“涼州六姓”。

    可見,這時最初從外地謫戍而來的移民,已經成了地道的本地人。

    洛陽太學,敦煌五龍名聲遠,看看都有哪些人

    索靖在洛陽讀書時,不僅博通經史,而且風采出眾,他和敦煌人汜衷、張甝、索紒、索永同在太學讀書,各個才華出眾,被人們稱為“敦煌五龍”。這五龍都出自敦煌的大家族。

    說到這里,我們不能不說張芝和索靖。如今說起甘肅書法,必定要提到這兩個人。

    張芝,字伯英,敦煌人,大概在漢獻帝初平三年(約公元192年)。張芝的父親是涼州三明之一大司農張奐。張芝是王羲之推崇的兩個書法家之一,后來的張旭、韋誕、索靖、王羲之父子、張旭、懷素之草法,均源于張芝。

    張芝學習書法非常刻苦,至今流傳一個池水盡墨的故事。據說,張芝小時候為了學習書法,在一個水池邊寫字,當時紙張尚未徹底定型,他們用一種帛寫,每天寫完字后,用池水洗帛、毛筆,結果天長日久,池水都黑了。后來,人們將這個水池,取名張芝墨池。后來,書法家們稱寫字為臨池,就是從這里來的。

    索靖,字幼安。敦煌龍勒(今甘肅敦煌)人,散騎常侍張芝姊之孫。可見敦煌張氏索氏是相互聯姻的大家族。因而,人們說索靖書法也是從張芝那里學來的,也不算稀奇。索靖不僅書法好,而且軍事才能更是突出,可謂能文能武,曾任后將軍。正如我們前面所說,他是敦煌五龍之一。雖然敦煌五龍的名氣很大,但實際上,敦煌五龍卻是英年早逝的多。唯獨索靖歷任州別駕、駙馬都尉、尚書郎、雁門太守、后將軍等職。

    有個故事說,索靖書名遠播,經常就有人向他請教,如何才能把字寫好,這樣一來不勝其煩,后來還有大膽的人,直接向索靖問筆法。于是,索靖就用三個指頭執筆,閉上眼睛說:“膽,膽,膽!”言下之意,手中有筆法,心中要放開膽子去寫。這樣才能寫出好字。

    最早的敦煌移民往往體現為家族性質的,而且這些家族中人常有高官顯爵。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高官顯爵也就意味著,有非常高的文化素養。敦煌移民在文化的傳承上,往往體現出家學的特點。這種家學,是保證一個家族凝聚力的最主要因素。

    可見,無論何時何地,文化才是一個群體能夠綿延的最大根基。

    文/圖蘭州晨報首席記者王文元

    (資料圖片由記者翻拍)

    • 微笑
    • 流汗
    • 難過
    • 羨慕
    • 憤怒
    • 流淚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