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叫“黃河的源頭在哪里?在遠方的天境頭,在云彩微笑的天湖里,在高山流水的音樂里,在草原開闊的眼界里,在天與地接壤的境界里。哪里有兩個姐妹一樣的湖泊,哪里有清澈的泉水,還有千萬個海子一樣的湖泊。
人稱天上瑪多,瑪多縣是青海西南部一個小縣城,但是,瑪多是中國擁有湖泊最多的縣,有二千多個大小湖泊,人稱千湖之縣。是黃河發源地海拔最高的縣,4500多米以上,下平均海拔4300米,含氧量是平原的60%,有許多路過該縣的過客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讓人們非常向往的鄂陵湖、扎陵湖相距瑪多縣90多公里,已經柏油的路只有30公里,但是實際距離遠比90多公里還要多。因為一年四季天氣變化莫測,剩余的路段一直沒有柏油,全部是砂石、搓板路、水坑路,非常難走。7月18日,是個好天氣。我從青海花石峽住了一夜后,在瑪多縣加滿油,備用油箱又加了5公升,心里沒底,害怕進山后路途沒油了就麻煩大了,又買了一個5公升的塑料桶,加滿油才上路了。
這是我第三次深入黃河源頭。第一次去是一個人騎摩托車,當天下午登上了四千多米的牛頭碑,天氣不是很好,晚上住在山下放牧點藏族牧民家的地輔上,晚上下了大雪,早上差一回不了瑪多縣。第二次還是我一個人騎摩托車,當時有兩個人,另一位朋友在花石峽就出現高原反應。我一個深入到扎陵湖,而且在那里住了一夜,但是觀看扎陵湖日出的希望沒有出現,天有不測風云,變天了。這一次,到達鄂陵湖的時間很快,門票是120元,半票是60元,我買了半票。鄂陵湖拍攝完照片后,我選擇首先到扎陵湖看一看,在交叉路口,路牌顯示還有40公里,路比較難走,砂石路上水坑很多,摩托車在路上跳舞似的,跳來跳去,兩三個小時才到達扎陵湖。據說,扎陵湖是白色的長湖,鄂陵湖是藍色的長湖,直線距離只有10公里,站在鄂陵湖牛頭碑山頂就可以一攬扎陵湖全景。剛到湖邊,摩托車就起動不起來,再弄也發動不了,好在我有備用的火花塞,換上后,就發動起來了,我很快又返回原路,進入鄂陵湖,飲用水,食品早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下午太陽快要落山之前,我終于的摩托車騎上了鄂陵湖牛頭碑。按照計劃是在這里扎帳篷宿營,天氣很好,當天夜里還出現了銀河。但是山上風很大,那座掛滿經幡的佛塔上,大風刮起來,好像在吹口哨。為了拍攝到理想的攝影作品,搭完帳篷后, 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頭有點暈、惡心、乏力、視力模糊、心跳加快。我知道這是高原反應的表現,我很快服用了“紅景天膠囊”,半小時后,就清晰多了,也回復了現狀。在這里我第一次觀看到太陽在扎陵湖落山后的晚霞,紅似火,黃似帶。落日把整個扎陵湖攬在胸懷,好像母親懷抱的嬰兒,慈祥可愛。有幾位旅游者跟我一樣登上另一座山頭,拍攝到了晚霞消失的時候。他們就住在山下藏民家開的旅館里,而我獨片一個人守候在黃河源頭高高的大山上,等待看這里的星星和月亮。當夜幕降臨后,我熟練地支起三角架,為了避免大風,兩個三角架都吊上石頭,夜里我仰臥在自己的單人帳篷,聽著照相機曝光的快門聲,心里、樂此不疲。我想黃河源頭是我這次拍攝的重點,如果能夠拍攝到星星、星軌、日出,再大代價也值了。還好,摩托車中途沒出現什么毛病。
夜已經很深了,了走出帳篷,天外一片漆黑,山下的鄂陵湖就像漂浮在高原上的一條魚,模糊,但又清晰,她是姐妹湖里的老大姐,白天做著藍色的夢,夜里做著慈祥的夢。山風如似經幡刮著不停,照相機架子很穩,兩三小時過去了,每個相機曝光200張以上,后半夜三更,也就是三點半關機,當我帳篷里迷瞇眼養神地等待那個日出的美妙時刻時,四點過后,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東方紅了,太陽像什么?這和內地看到的日出是不一樣的,特別是感覺特別地神奇。我所處的位置超過了四千米,許多人登不上這座神奇的大山。我是慕名而來,就為了那張美好的照片。時間過的真快,太陽從地平線,不,是從鄂陵湖母親的身邊升起來了,湖岸的雪山,連綿起伏的大山被染紅了,整個湖面是紅色的。有人說是姐妹們染成的紅寶石。在太陽升起的一剎那,我不停地按動快門,生怕沒有拍攝到鄂陵湖日出。非常滿意,我高興地收拾行李下山了。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國道214,向西藏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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