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和女媧
趙居平
第一章
人祖出世
盤古開天辟地后,天的女兒女媧和地的兒子伏羲結婚了,他倆孕育誕生了偉大的中華民族和神州天堂。
中華民族的神話巨人們總是頭頂青天,腳踩大地,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縱橫千萬里,把開天辟地、頂天立地、驚天動地、戰天斗地、經天緯地、翻天覆地、改天換地、洞天福地、歡天喜地等赤子紅心的偉大光榮事業代代相傳。
中華從何處來?來自天地正氣最神秘的交合。那顯然是像天一樣長久的花和像地一樣真實的酒的神秘結合:“天地乾坤生萬物,為人最貴共神州。如花似玉女兒美,陶醉男子陰陽賦。”“先天圣神創中華,肇啟鴻蒙拓大荒。五行八卦定九州,比翼齊飛羲媧功。”最偉大的創世紀英雄們的歷史榮光,是從補天造地、立德樹人、組家奠國開始的。
盤古開天辟地渾似伏羲一畫開天,神祖盤古和人祖伏羲其實是屬于同一歷史人物原型并可以相互印證的。既不是神話創造了后人,也不是后人創造了神話,而是一個注定長久永生的偉大民族,代代相傳地把最有名的創世紀的祖先們崇拜成了神話英雄,正所謂:“自從盤古開天地,便是羲媧定陰陽。” 一畫開天,一陰一陽之謂道,道辟鴻蒙,伏羲和女媧的精誠合作,奠定了中華人間和神州天堂天人合一的所有理想基石。
天上的雷神圓睜火眼金睛,以霹靂弦驚的鏗鏘話語對地上的燧人侄子講述盤古開天辟地歷史,他如此這般地說:“茫茫宇宙像混沌圓球,搖搖欲墜,橫空出世的巨人盤古持巨斧劈頭從中間砍過去,碩大的圓球一分為二,天地開始形成。盤古的身子在天地之間瘋狂生長,天不斷地向上升,地不斷地向下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天地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高深莫測。腳踩大地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巨人盤古,頂天立地地活了一萬八千年。年紀越來越大的盤古巨人立于天地之間,望著茫茫宇宙和無限蒼穹,覺得自己的責任特別重大,覺得自己的使命永遠與同生共死的天地情懷一樣高大和深遠。然而,相對于一百三十七億年的宇宙和四十五億年的地球而言,無論人,還是神,都是短暫和渺小的。后來,巨人盤古終于孤獨地死了,他以粉身碎骨的最后一搏創造了新天地:他的眼睛化為日月,他的精氣神化為風云,他的四肢五體化為山川,他的血液化為江河海洋,他的筋脈化為地理,他的肌肉化為田土,他的頭發胡子化為星辰,他的皮毛化為草木,他的齒骨化為金石,他的骨髓化為珠玉,他的汗流化為雨澤,他的全身諸蟲因風而感化為人和所有動物。從此,天上地下,人物共生。就像盤古的身體必須與天地融合一樣,任何人和物的存在都離不開天地的同生共育。從此以后,世界歷史或者說宇宙歷史就進入了神話造人時期,人類有了跨越式的大發展,正是:盤古槃瓠葫蘆生,伏羲女媧龍虎福。天地陰陽合一體,男女人神寫萬古。”
雷神停了停,模仿了一聲開天辟地的口技聲響后,繼續對燧人雷聲隆隆地說:“盤古還有最為悲壯的一氣化三清的說法:盤古死后,他的精氣神魂化成了元始天尊、靈寶天尊和太上老君。他們三個人又創造了一尊、二祖、三清、四帝、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曜、十都等神州神話系統。一尊是盤古;二祖是伏羲和女媧;三清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四御或者六御是玉皇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中天北極紫微大帝、東極青華大帝、南極長生大帝和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五老是東方青帝青靈始老九炁天君、南方赤帝丹靈真老三炁天君、中央黃帝玄靈黃老炁天君、西方白帝皓靈皇老七炁天君和北方黑帝五靈玄老五炁天君;六司是南斗第一天府司命上將鎮國真君、第二天相司祿上相鎮岳真君、第三天梁延壽保命真君、第四天同益筭保生真君、第五天樞度厄文昌鍊魂真君和第六天機上生監薄大理真君;七元是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和搖光宮破軍星君;八極是東、西、南、北、東南、西南、西北、東北等八個方向的極限天帝,或者是坎帝、離帝、震帝、巽帝、乾帝、坤帝、艮帝、兌帝等八卦尊神;九曜是指日曜、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羅侯及計都;十都是十殿閻王秦廣王蔣、 楚江王歷、宋帝王余、五官王呂、閻羅王包、卞城王畢、泰山王董、都市王黃、平等王陸、轉輪王薛等。”燧人從雷神口里接受的神話系統最為后世中國民間所信奉。
其實,三清是三皇氏的化身,或者是三皇氏時代人界和神界的最高領袖。關于這一點,燧人的父親有巢氏對兒子是這樣講的:“天皇氏是開天辟地后第一代天下君主。姓望,名獲,字文生。別號天靈、防五、天霧、天尊、元始天王、中天皇君。共有兄弟十二人。歲紀攝提,以木德王天下。天皇氏繼盤古氏以治,共在位一千八百年。地皇氏是天皇氏的兒子,共有兄弟十一、二人。姓岳,名鑒,字子元,號文悅,初兆山神、歷史、元始和文明。十一個兄弟都長著女人的面容、馬的腳掌、蛇的身體,共在位一千八百年。人皇氏是地皇氏的兒子,姓愷,名胡洮,字文生,別號居方氏。兄弟九人,共在位一萬五千六百年。人皇氏分治九州,何謂九州?東南神州曰農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臺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東北薄州曰隱土,正東陽州曰申土。”
雷神和有巢氏勢同水火。燧人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華胥不光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華胥是燧人的妻子,燧人卻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按照記載,他只和華胥見過兩次面。華胥對她的兩個孩子伏羲和女媧,又是這樣講人和神的起源的:“開天辟地的盤古又叫鴻鈞老祖,是宇宙初開時的神靈,他化身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統治宇宙十萬八千年。盤古有五大弟子,大弟子是太上老君,二弟子是元始天尊,三弟子是通天教主,四弟子是菩提道人,五弟子是接引道人。我親愛的孩子,你們兩個人必須向以上五個神仙學會所有廣大神通,博采眾長,自成一家,然后才能開創千秋萬代永遠被傳頌的神話偉業來。”
燧人、伏羲、女媧、神農、黃帝共同開創了三皇盛世。關于三皇,正史氏和異史氏的傳人華萬歲在《神州神話史》中是這樣寫的:“天皇氏時代是神崛起的時代,人類完全由神仙主宰。伏羲曾經被尊為天皇,天皇當然要比天尊、天帝、上帝等尊貴得多。女媧曾經被尊為后土,皇天后土信仰從此肇啟。地皇氏時代是鬼崛起的時代,人類由魔鬼和神仙共同主宰。伏羲曾經被尊為地皇,地皇當然要比人皇、人主、人帝、人王等尊貴得多。伏羲又被尊為太陽,女媧被尊為太陰,日月同明崇拜從此開始。人皇氏時代是人崛起的時代。人類跟神仙和魔鬼進行了殊死的搏斗,并最終戰勝了神仙和魔鬼,從而進入了人類文明高于一切的時代。人類在五千年前的一千年里所創造的文明成果,比過去幾百萬年創造的總和還要多。這就好比是資本主義社會來到人間二、三百年里所創造的物質財富,要比過去的所有年代創造的物質財富還要多;也正如社會主義新中國七十年所創造的財富,要比舊中國七千年創造的財富還要多。伏羲還被尊為泰皇和人皇,他比后世所有的帝王都要尊貴;女媧被稱為女皇,泰山泰水為后世岳父岳母的尊稱,這也是炎帝、黃帝的父親少典等是伏羲和女媧女婿的一個證明,表明家國同根共生的大中華情結從此誕生。”
三皇伏羲、女媧和神農之后就進入了五帝時代。黃帝對兒子少昊說:“伏羲是太昊,你是少昊,我是天地玄黃的黃帝;伏羲和女媧是人面蛇身,我是人面蛇身的軒轅國人;伏羲有牛角,女媧有牛角,神農是牛面人身,我是牛氣沖天的漢子;伏羲是太陽,女媧是月亮,神農是火神,我是土神。我們四人是不可分割的存在,稱四皇是最正確的。”
關于三皇的說法有很多,顓頊對兒子帝嚳就是這樣講的:“有人說是天皇、地皇和人皇;有人說是天皇、地皇和泰皇;有人說是有巢、燧人和智生;有人說是燧人、伏羲和神農;有人說是伏羲、女媧和神農;有人說是天皇盤古、地皇女媧和人皇伏羲;有人說是燧人氏、伏羲氏和神農氏;有人說是伏羲、神農和共工;有人說是伏羲、神農和祝融。我在這里做一個定論,三皇就是盤古、伏羲和女媧。他們三個人是真正三位一體的,他們的功績是無人無神可比的。總之,經過盤古氏、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標新宇宙立異天地的巨大努力,人類史上最早的中華文明開始出現了,或者說人類最早的中華文明率先統治世界了。中華文明成為世界文明的曙光和恒星,無疑是人類與天地鬼神在極其艱苦卓絕的復雜斗爭中,所取得的最根正苗紅和正宗嫡傳的輝煌戰果。人類至尊至貴的智慧讓神鬼退隱了,人類堂乎皇哉地統治著整個世界。然而,神通廣大的神,詭異多變的鬼,又總是在暗中不甘寂寞地破壞著人類的安寧,每每讓人類陷入滅頂之災。在人類與神仙鬼怪的最后一次較量中,神仙和魔鬼才徹底地失敗了。人祖神宗伏羲和女媧成為新的盤古,殫精竭慮,勞苦功高,他倆合而為一地超常發揮擎天柱價值和中流砥柱作用,重新頂天立地,進而改天換地,共同取得了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勝利。正是伏羲一畫開天和女媧造人補天的肇啟創始的卓著功勛,才真正揭開了中華神州一枝獨秀的綿延不絕的輝煌文明史。”
帝嚳對他自己認為的“五帝”作了新的封神性總結:“無論天上天下,都有五方五帝。在天為上帝,五方上帝是東方伏羲上帝、南方神農上帝、西方少昊上帝、北方顓頊上帝和中央軒轅上帝;在地為尊神,五方尊神是東方青帝靈威仰、南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黃帝含樞紐、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先紀。天上天下,共為一尊。當五帝在天上安享天尊上帝的無窮福分的時候,五帝在人間的職責主要由東方神勾芒、南方神祝融、西方神蓐收、北方神玄冥和中央神后土分司其職,代享人間香火。”
后人一般把少昊、顓頊、帝嚳、堯、舜稱作“五帝”。五千年后人類新文明的集大成者毛主席是這樣評價三皇五帝的:“人猿相揖別。只幾個石頭磨過,小兒時節。銅鐵爐中翻火焰,為問何時猜得?不過幾千寒熱。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流遍了,郊原血。一篇讀罷頭飛雪,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五帝三皇神圣事,騙了無涯過客。有多少風流人物?盜跖莊蹻流譽后,更陳王奮起揮黃鉞。歌未竟,東方白。”
三皇五帝中唯一的理想夫妻組合是伏羲和女媧,他倆不光是三皇五帝的領袖,也是中國人和中國神仙的宗教領袖。三皇五帝十比一的性別比例表明了古人對女性的普遍輕視,實際上,在三皇五帝時代,所有的女性都是大放光彩的。當時的婦女能頂半邊天,她們不光是寥若晨星的創世紀的主角,也是諸多領袖群倫的救世主中的主角。但是,真正像雙璧、雙驕、雙絕一樣并世而立的領袖夫妻,千真萬確只有伏羲和女媧兩個人。最早的中國娃伏羲和女媧合稱喜娃,出生于黃帝夢想中的華胥國。黃帝大白天做的華胥夢是這樣的:“華胥國在弇州的西方,臺州的北方,離中國不知有幾千萬里,乘船、坐車和步行都不能到達,只有靠精神游歷才能到達的。華胥國沒有老師和官長,一切都聽其自然。人民沒有嗜好和欲望,一切都順其自然。他們不懂得生的快樂,也不懂得死的可惡,因而沒有幼年死亡的人;不懂得私愛自身,也不懂得疏遠外物,因而沒有可愛與可憎的東西;不懂得反對與叛逆,也不懂得贊成與順從,因而沒有有利與有害的,沒有什么值得偏愛與吝惜的,也沒有什么值得畏懼與忌諱的。他們到水中淹不死,到火里燒不壞。刀砍鞭打沒有傷痛,指甲抓搔也不覺酸癢。乘云升空就像腳踏實地,寢臥虛氣就像安睡木床。云霧不能妨礙他們的視覺,雷霆不能搗亂他們的聽覺,美丑不能干擾他們的心情,山谷不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一切都憑精神運行而已。”華胥國生活的顯然是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的人民,他們沒有任何剝削、壓迫和等級秩序,無疑是最幸福的人民了,因為即使是后世的神仙,也要絕對講究等級森嚴的。
《周易》是這樣描述華胥國的全盛時代的:“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終,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華胥國是傳說中的神仙國,是陶淵明理想中的羲皇上人國,更是蘇軾理想中的世外桃源國。華胥國好美:片片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華胥女人好美:可人最是白芙蓉,芙蓉如面柳如眉;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華胥國里,人人美如蓮花,個個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蓮花國巾幗不讓須眉,女中君子人間多,神話仙姝美如云。盛夏的華胥國最美,所以又叫華夏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華胥氏,跟她更加接近神明的兒女伏羲和女媧,真正地肇啟了中華文明之源。華胥和女媧母女倆光華萬丈的祖母慈愛,以及她倆骨肉情深、血脈相連、永遠延伸的祖國光華將流芳百世。
元始天尊曾經用散文詩的語言謳歌過華胥國:“華胥國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顧名思義,華胥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光華照人的意思,另一種是如花美人的意思。胥在當時泛指人,不像后世專指男人,譬如戎胥軒、伍子胥是男人,而伏羲和女媧的母親卻是叫做華胥的女人。華胥是花中的花,光中的光。她是天地所生,像蓮花一樣干凈,像太陽一樣溫暖。在花一樣的國家,全是花一樣的人,他們對花王般的領袖總是發出由衷的贊美之情。光華交融的華胥人,花團錦簇的華胥人,在花中之王華胥的帶領下,在他們童話般美好的花花世界中一直幸福地生活著。那是最早的中國夢,也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最美好的向往和神往:沒有剝削,沒有壓迫,人人勞動,個個平等。男人們以狩獵為主,女人們以采集果實為主,老人和孩子留守家園,黃發垂髫者怡然自樂。當時的人大多住在原始森林和山洞里,穿的是樹葉和獸皮,茹毛飲血的生活是無比殘酷的,但是,作為具有天堂神話精神生活的華胥人,他們的穿戴理應是像神仙一樣絢麗的衣冠,他們與周圍落后部落的原始人在物質和精神面貌上大不相同。華胥女王的容顏和身份,也許只有王母娘娘、觀音菩薩和九天玄女才能比得上的。”
神農用春秋筆法敘述華胥國的歷史時說道:“崇拜蓮花紋身蓮花的華部落,是當時最文明的部落!當時還有許多部落,主要有:崇拜熊紋身熊的熊部落,崇拜牛紋身牛的牛部落,崇拜虎紋身虎的虎部落,崇拜豹紋身豹的豹部落,崇拜狼紋身狼的狼部落,崇拜鹿紋身鹿的鹿部落,崇拜云紋身云的云部落,以及日部落、月部落、星部落、雷部落、鳳部落、金部落、木部落、水部落、火部落、土部落等。有一種說法是,華胥是被雷部落的首領劫掠而去并當眾強暴而懷孕的;另一種說法是,華胥就像姜嫄踩巨人的大腳印生下周祖后禝一樣,她是履大人足跡而生下伏羲的。盤古、太元玄女、昊天上帝等都是天地的元氣所化。女登感神龍而生炎帝,附寶因銀蛇閃電纏身而生黃帝,簡狄吞玄鳥蛋生了商祖契,女修吞玄鳥卵生了秦祖大業……連后世的皇帝據說都是其母親夢見龍電纏身而懷孕的,華胥懷孕伏羲和女媧的異兆當然是不同尋常的。不過,從人的角度講,華胥是有丈夫的,伏羲也是有父親的。伏羲的父親是燧人氏,在古書中是有記載的,同一本古書中還說燧人氏的父親是有巢氏。女媧的母親是華胥確定無疑,她的父親是誰,古書中沒有明確記載,但從她和伏羲是兄妹的角度講,她的父親也應該是燧人無疑的。燧人作為人,是鉆燧取火的人;作為神,就是火神、雷神、太陽神和光明神了。從兄妹的角度講,伏羲和女媧都是華胥與燧人愛情的結晶;從夫妻的角度講,伏羲和女媧都是天帝和華胥神交的產兒。不管怎么說,華胥的愛情有著人與人和神與神的雙重完美性。
司馬遷和司馬貞的繼承人司馬史在《三皇考》中深情地記載道:“華胥是花中男兒的美名。華胥又名諸英,孕育了中華民族像女媧、婦好、花木蘭、樊梨花、穆桂英、梁紅玉等諸多最美的民族女英雄。一個有英雄的民族才是有希望的民族,一個有女英雄的民族才是最有希望的民族。無論是華夏還是中華,都會濃墨重彩地記住:華胥是一個優秀的女兒,她是第一個真正的華人!無論是三皇五帝史,還是中華史,都會判若神明地記住:華胥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她是生育了偉大兒女的母親!一個最偉大母親最善良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華胥國就是孩子受不到一點傷害的最理想的健康發展環境;一個國家領導人最大的雄心壯志,就是希望自己國家的人民受不到一點傷害,華胥國就是人民受不到一點傷害的最理想的生活生存環境,那里沒有任何的精神污染和外來侵略。然而,神話也不是永存的,神話也有破滅的時候。正如同太陽也有不再升起的時候一樣,華胥國突然遭遇了一個無比黑暗、異常寒冷的冬天。在萬物肅殺的冰天雪地中,溫柔敦厚、慈眉善目、神采華貴的華胥國王后華胥神情凝重,她莊嚴地面向西方,合掌虔誠地祈禱,無限祝愿著丈夫華騰龍早日勝利歸來。她日漸隆起的肚子,即使在厚棉衣的包裹下也凸現出懷孕母親最大的光榮來。華胥又名女好,她是留在中華史冊上的第一個女人的名字。華騰龍并非姓華,他其實就是燧人氏,正是那個給人間留下不滅火種的人,是從天堂盜火的中國的普羅米修斯。人造火取代了天然火,是人類由茹毛飲血的動物進化為吃熟食的文明人的重要標志。華騰龍因為降伏無數惡龍,又名伏騰龍。作為燧人氏部落最杰出的代表,他是繼盤古氏、有巢氏之后的第三個英雄的中國男人。在潔凈無比的雪原中,華胥的孩子降生了,她的丈夫伏騰龍卻渾然不知。按照史書記載,伏羲的母親叫諸英,是華胥國君的公主。諸英二十四歲時,因為踩著巨人足跡有了身孕。經過十二個月后,生下一子,蛟身人首,獠牙圓目,戴角如牛,性善蹲踞,因此取名伏羲。后人把伏羲出生的地方叫成紀,把他發展的地方叫陳倉,把他建都的地方叫陳宛。”
在西方的邊境,也就是在華胥國和雷澤國交界的地方,戰火飛揚,殺氣騰騰,濃煙滾滾。伏騰龍和他的四個兄弟伏天龍、伏雷龍、伏火龍、伏水龍,正與雷王爺以及他的四個兒子雷天工、雷地工、雷水工、雷社公展開你死我活的激戰。兩軍旗鼓相當,互不相讓。伏騰龍奮勇當先,雷王爺也不甘示弱,兩人大開殺戒,廝殺得天昏地暗,江海倒流,神哭鬼嚎。
“潛伏在地上的下等人,你有什么資格挑戰天庭的權威?”龍頭人身的雷王爺暴跳如雷地訓斥道。他唇吻翕辟,鼓動著腮幫,鼓動著戰鼓般轟響的腹部,昂首伸眉,趾高氣揚,傲慢無比。
伏騰龍露出人和神明共有的威嚴,正氣凜然地回擊道:“人定勝天!倘若沒有地上的人創造天庭和天堂,天上還不是像沙漠一樣荒涼!我今天若不給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一點顏色看,忘本的你們就永遠不知道,人類智慧將創造一切美好的功勞是多么地厲害!”
伏騰龍揮動燧石砭,雷王爺揮動雷電劍,在刀光劍影中,兩個人殺得難解難分。他們一直從西山打到東山,又從南海殺到北海。
華胥國的龍鳳麒麟們擂動戰鼓助威:
“神要管魔,雷澤國必??!”
“人要獨立,華胥國必勝!”
“雷公不公,必然私滅!神魔不分,神毀魔滅!”
“華胥至正,蜜蜂蜇箭,龍蛇飛動,太陽勝雷!”
雷澤國的蝦兵蟹將們也在搖旗吶喊: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雷雨必將摧毀華胥國!”
“草木有情,雷火無情,大雷電必將燒毀華胥國!”
“神要滅人,華胥國必??!”
“魔要吃人,雷澤國必勝!”
兩個人又殺回來了!雷王爺越打越兇,他殺死了伏騰龍的四個兄弟;伏騰龍越戰越勇,他殺死了雷王爺的四個兒子。喘息未定,殺紅了眼的伏騰龍和雷王爺展開了生死大決戰。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又大戰了三百個回合,直殺得天昏地暗。最后,兩人化作巨龍飛到天空搏斗。伏騰龍是火龍,雷王爺是電龍,一個噴著烈火,一個吐著綠光,火和電相生又相克,終究還是打了個平手。兩個人回復了人身,都想使出最后的絕招克敵制勝。伏騰龍猛然拋出了燧石砭化成的陰陽刀,突然刺中了雷王爺的右臂,雷王爺來不及施動電光野火的霹靂術,就負傷而逃。雷澤兵大敗,如山倒洪流似的逃之夭夭了。從此以后,備受創傷的雷澤國一蹶不振了十多年。
華胥國重見光明。瑞雪兆豐年,紛紛揚揚的大雪,挾裹著北國風光,如天花亂墜,讓大地披上了銀裝素裹,妖嬈多姿,美不勝收。伏騰龍掩埋了兄弟們的尸體,揩干擦凈了身上的血跡,在龍元帥、蛇將軍等謀士們的陪同下,在安天等將士們的擁戴下,在風雪載途中,在悲喜交加中,加快了回歸的步伐。他雖然是凱旋而歸,卻也是喜憂參半,因為華胥國軍民在取得勝利的同時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經過半年多的征伐,伏騰龍終于打敗了雷王爺。在此之前,伏騰龍和他的兄弟們徹底打敗并消滅了四兇中的其它三兇:虎、獅、狼。這一次征戰,伏騰龍雖然打了一個勝仗,卻也折了四個兄弟,還是沒有把雷王爺斬草除根,為未來華胥國的安全留下了苦大仇深的隱患。雷王爺在逃跑前撂下的一句話,更是讓伏騰龍不由得緊鎖眉頭:“二十年后,我雷王爺代表天地鬼神的意志必將卷土重來,徹底征服華胥國和所有的人類!伏騰龍,我告訴你,你是人,我是神魔,人是永遠戰勝不了神魔的,但神魔卻是可以消滅人類的。伏騰龍,你的人造火是暫時的,我的天然雷火是永久的。你們人類之所以暫時地勝利了,是因為還有一些神靈在暗中幫助你們的緣故,而那些在暗中幫助你們的神靈,在二十年后必將會被統統地關進地獄里去的。一直到你們人類完全變成對我們神魔俯首帖耳的奴才后,才會重新獲得自由的!”
雷王爺逃走時說的話無疑將讓伏騰龍擔驚受怕了二十年,盡管在此后的二十年里,華胥國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毫無疑問,作為新生力量的人類在神界和魔界的共同仇視嫉恨下,正經歷著空前未有的巨大考驗。
在回歸的路上,伏騰龍并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歡笑,他的神情非常沉重,憂心忡忡的他被巨大的戰爭災難壓抑得有些難受,他一時間還無法回歸到與妻子即將見面的喜慶中來。正當伏騰龍率軍前行并獨自沉思默想的時候,一陣罕見的驚天動地的嬰兒哭泣聲,如同銀河萬里落九天,恰似銀瓶乍破水漿迸,猛可里打斷了華騰龍對戰爭勝利的喜悅追憶和對未來的憂懼思索,終于讓他從深沉凝重的表情中回過神來。伏騰龍的輔臣安天、安地、安神、安人等,紛紛跑向驚天動地哭聲的發源地,只見兩只白狼突然間躥向兩邊,飛速奔跑逃遁,轉眼就不見了。那情景,讓后人可以聯想到被父母遺棄的包公,被嫂子從野外抱回來之前的情景:在兩狼的守候埋伏之地有一個雪窩,里邊躺著一個男嬰,裹著蓮衣。孩子眼放金光,重瞳凹頂,氣格不俗。
伏騰龍也走到了跟前,他蹙著眉頭問:“這是誰家的孩子?”
安天指著天說:“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孩子。”
安地指著地說:“這是地母賜給我們的孩子。”
安神指著心說:“這是正義之神賜給我們的孩子。”
安人跪在地上說:“這是我們人類自己的孩子。這一定是我們死去的一個戰士的兒子,孩子的母親也就是我們可敬的戰士的妻子,她等不到丈夫的勝利歸來,便千里迢迢地跑到疆場前來尋夫。她沒有找到丈夫,卻生下了這個孩子。孩子的母親可能難產死了,她的尸體也許被埋在了雪地里,但她的兒子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伏騰龍把孩子抱在懷里,滿心歡喜地說:“我和妻子還沒有孩子,我把這個孩子帶回去,讓我的妻子好好撫養他,培養他!他是我們華胥國的兒子,也是我和妻子華胥的兒子?,F在正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我給他起名伏羲,他的榮光將與驅駕太陽的曦和同輝。”
安天、安地、安神、安人和華胥國將士們一起歡呼:“伏羲是第一個跟隨我們男人姓氏的男子,從此以后,我們當男人的也有自己的后代了。”全體將士都因為這意外的祝福而變得皆大歡喜起來。
伏騰龍猶豫了一下,也爽朗地笑了起來,他意氣風發地說:“華胥一定會同意這個孩子姓伏,名叫伏羲的。我們人類的歷史其實是華胥改變的,如果沒有她的高瞻遠矚和雄才大略,我們人類還會繼續受到神仙和魔鬼的統治,我們男人還會繼續臣服在女人的統治之下。如果是那樣,我們就永遠也打不敗雷王爺的。”
將士們的歡呼聲響徹云霄,穿透宇宙,仿佛所有的外星人和外星神在同一時間,都為這個開天辟地的人和神的誕生而深情祝福起來。這一點特別像石猴孫悟空的出世,理所當然地驚動了玉皇、順風耳和千里眼等。
華胥國的伏騰龍和他的壯士們像是擁有了開心鑰匙一樣,果真是驚喜無限,他們的希望從天而降了,他們能不高興嗎?伏羲是上帝送給東方中國的元宵節圣誕禮物,他將和女媧一起開創人類和中國的新紀元。
這一天正是正月十六日。伏騰龍意氣風發地說:“我們沒有趕上回家過年,卻意外地有了上蒼賜給我們的兒子伏羲,真是可喜可賀!”
三軍同歡,響聲雷動。安天等和將士們歡呼雀躍道:“我們勝利了!我們后繼有人了!”天空突然出現了龍鳳呈祥的場景,麒麟、龜、蛇等吉祥靈獸也跑到周圍點頭作揖,口吐蓮瑞,共同顯示出無限祥瑞的美好圖騰來。
七天后的正月二十三日,伏騰龍率領部隊回到了華胥國都蓮花寨。黃河之水天上來,水是龍世界,云是鶴故鄉,祥云升騰,天光水色映麗日,幾抹赤紅彩霞無限美好。華胥和廣大群眾夾道歡迎,舉國歡慶,果真是龍騰虎躍,人歡馬叫,群情激昂,人聲鼎沸,整個華胥國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伏騰龍把伏羲交給了華胥,華胥抱著伏羲,喃喃地說:“騰龍,這就是我們自己的孩子!騰龍,你還記得嗎?你征戰之前,我們的孩子已經有了,可是,前幾天,我冒著大雪去迎接你,卻突然昏倒在雪地里,等我醒過來時,孩子卻不見了。難道老天爺的意思,是讓做父親的你第一個先見到自己的孩子嗎?”伏騰龍驚喜非常,興奮了一大天。晚上,他把華胥緊緊摟在懷中。伏羲很快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伏騰龍深情地望著華胥,華胥也深情地注視著伏騰龍,夫妻四目相對,感慨萬端。
伏騰龍興奮地說:“我們勝利了。”
華胥自豪地說:“是我們人類勝利了。”
“可是,花兒,”伏騰龍略有遺憾地說,“我們還沒有徹底消滅雷王爺。”
“放心,火兒,”華胥自信地說,“我們遲早會消滅他的。”
兩個人深情地注視著兒子。
伏騰龍很驚訝地說:“伏羲真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華胥興奮地說:“伏羲真是我們的兒子,也是上天送給你和我的兒子,他的出生是傳奇,他的死亡將是傳奇,他的一生都將是英雄傳奇。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培養他,徹底消滅雷王爺、開創華胥國新局面的重擔,總有一天要落在他的身上的。”
久別勝新婚,這天夜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妻兩個人顛鸞倒鳳,鸞鳳和鳴,一夜纏綿,像兩蛇相纏,又像龍蛇飛動,如膠似漆,久久不肯分開。他們的又一個愛情結晶便孕育而成了。隔年或者說隔紀的三月十五日,華胥國又傳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泣聲,簡直和男孩子的哭聲一樣嘹亮,那是伏騰龍和華胥的親生女兒女媧誕生了。伏騰龍抱著剛剛出生的女兒喜不自禁,他情真意切地對華胥說:“花兒,還是讓這個女娃姓華吧。”
華胥把伏羲摟在懷中親吻著,好久,她才若有所思地說:“還是讓她和伏羲一樣都姓伏吧。”燧人氏原姓風,祖上與雷姓為兄弟,并稱風雷。后來風雷家族與中華家族聯姻,便有了風華絕代的燧人和華胥這對最美的夫妻組合。風姓又與伏姓同。由于風能吹伏草木,風能興雨降水吹滅火,風能燃火毀滅金木,因此,風是最強大的符號,有著伏天、伏地、伏魔、伏神的第一殊榮。另外,古風為蟲,作為長蟲的蛇是風華兩姓共纏綿的龍圖騰,既像雷電,也像花骨朵,一時尊崇無比;蟲又專稱虎,龍頭虎將的最佳組合是安邦定國的基石。天水人把虎三免四龍五蛇六讀成“蟲三兔四龍五纏六”。
伏羲和女媧姓風沒有錯。伏騰龍卻不同意華胥的想法,他思索再三,振振有詞地說:“現在的世界,除了我們華胥國,整個人類都以女人為尊,同時他們的命運全都受到神仙鬼怪們的操縱。而在我們與眾不同的華胥國,也僅僅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實現了真正的男女平等,人與人都平等相處,男人受到了普遍的尊重,我也是因為你,才別開生面地被推到你曾經的首領位置上的。既然這樣,我們的親生女兒,我覺得還是姓你的華姓為好,因為我們國家崛起的根基,完全是由你一手創立的。女孩子姓華,既能代表傳統,也能表達我對你的尊重。”
華胥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她一往深情地說:“孩子都姓伏、姓風最好,大孩子叫伏喜,依此類推,我正想把我們的女兒叫伏娃呢。既有喜事佳兆,又有福星高照,才能讓我們華胥國人民永遠過上吉祥如意和幸福安康的生活。”
“花兒,”伏騰龍卻別有深意地說,“我給兒子取名伏羲,意在表明我們華胥國將走向全面興盛,意在表明太陽會永遠從我們華胥國升起。我希望我們人類以后再也不要受到神靈的束縛,我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而我們的親生女兒,她不能叫伏娃,干脆就叫女媧,媧是女人中的男人。正如同伏羲會成為男人中的巨人一樣,女媧也會成為女人中的豪杰,與男人中的英雄不相上下的。這兩個孩子都是平等的,就像我們兩個是平等的一樣。他們會齊心協力地發揚光大你和我的事業,真正地建立人類自己主宰自己命運的偉大事業。他們兩個人將像親兄妹一樣長大,并受到同樣的最好的教育。”
華胥聽得心下歡喜,她的臉上雖然綻放出像桃花一樣嬌艷的笑容,卻是初心不改地說:“好了,騰龍,就這樣,我聽你的,我們就叫女娃為女媧吧。騰龍,我也會像你一樣,永遠把伏羲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的。女人統治男人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是男人出頭露面并跟女人并駕齊驅的時代。為了戰勝邪惡,為了讓神仙和魔鬼站在人類面前發抖,我們再也不能像小男人和弱女子那樣戰戰兢兢地退縮不前了。”
“好,好,”伏騰龍聽華胥堅持得這么堅決,只好讓步著說,“我親愛的花兒,我永遠尊重你的遠見卓識。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我問你,你真的不后悔嗎?你真的不后悔把王位讓給了我?把一切都讓給了我?”
“騰龍,”華胥堅定不移地說,“你是人類的造火英雄!因為有了人造火,我們人類才真正地獨立了!雷王爺以前控制人類,還不是因為他用天然雷電之火卡我們的脖子。以前若沒有雷電之火,我們人類只能吃生食,被各種疾病摧殘著早夭而死?,F在,正因為你首先發明了燧火,我們人類才真正自強自立起來了。騰龍,我嫁給了你,又把我的王位讓給了你,還給你生了兩個最優秀的兒女,這是我一生最英明的選擇和貢獻!我永遠也不后悔的!我這個人是個天生的樂觀主義者,我永遠都會向前看的。我從來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而后悔,我所有的決策都是出于對真理的尊重,出于公心,也是基于發展的眼光的。正因為繁重的勞動將由男人操持,而女人的采集工作已經退居到了次要的地位,所以,順應潮流,實事求是,讓男人縱橫捭闔馳騁天下的時代到了,我的讓位,只會對我們華胥國更加有利。我們今天能夠取得打敗雷澤國的輝煌戰果,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在我的母親手里,我們受到雷王爺的欺侮,他動不動就把我們華胥國的男人抓去當奴隸,把我們華胥國的女人抓去當玩物。自從我把王位讓給你后,我們的國家才真正地站起來了,我們國家的人民也真正地站起來了!我們不再向魔鬼低頭,也不再向神靈低頭,我們開始勇敢地向一切腐朽和反動權威發起不折不扣的大反攻……”
“花兒,”伏騰龍激情滿懷地說,“我最大的夢想是人間沒有黑夜寒冷,到處都是光明和溫暖。天地萬物為所有人擁有。人間幸福安寧得猶如美麗的星空,沒有戰爭,只有和平……”
“騰龍,”華胥滿懷激情地說,“我的最大理想是人間要有愛情,男女平等,兄弟姐妹相親相愛,夫妻都是并蒂蓮、比翼鳥、連理枝,父母和孩子相處如神仙,人間只有愛而沒有仇恨……”
伏騰龍是燧人石上撞出的火,華胥是神仙國的蓮花,兩個人不光撞出了愛情的火花,也結出了愛情的結晶——伏羲和女媧。他倆以開創歷史新局面的胸襟,孕育了兩個即將開創永久文明根基的優秀孩子,也就是前所未有的兩個同樣頂天立地的人——伏羲和女媧。有人說華胥即葫蘆,那么,伏羲和女媧就是葫蘆娃了。
伏羲、女媧相繼誕生了:假如他們一個比一個大一歲的話,便是一個屬龍,一個屬蛇;假如一個比一個大一紀的話,那么,便是兩個孩子都屬龍,或者都屬蛇。結合他們都是人面蛇身的記載來講,他們確實都應該是屬蛇的孩子。圣明哲和神玄乎的傳人書巧巧在《羲媧龍鳳中華魂》中對此作了這樣的分析:“在古書中,伏羲和女媧都是人首蛇身的形象。他倆因為血濃于水的一家親關系更顯得密不可分。民間把蛇讀作纏,伏羲和女媧生前纏綿于天地事業,死后纏綿于天地愛情,他倆生而長壽、死而復生的天長地久的事業和愛情與中華民族永存;隨著他倆的長大,一個有著龍蛇崇拜的古老民族即中華民族的雛形同時孕育和誕生了;隨著他倆的復生,一個忠于家國的永生民族即中華民族的最美愛情也同時到達了高峰和極巔。女人生孩子時的分娩狀,便是如同蛇翻騰纏扭的樣子;男女歡愛的時候,便是如蛇纏綿的樣子。完全可以這么理解,僅僅因為親上加親的關系,他倆才會被后人附會成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其實,在大千世界中,在蕓蕓眾生中,他倆本應該就是兩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因為一場大洪水,華胥國只剩下了一個女孩子女媧,燧明國只剩下了一個男孩子伏羲,他倆絕處逢生地走在了一起,總算讓一個幾近毀滅的民族,終于十分幸運地保存下了星火燎原的革命火種。”
當然,關于伏羲和女媧的誕生,按照一些古書的記載,伏羲為雷公之子,也就是華胥氏踩著巨人的腳印懷孕而生的孩子,是華胥和巨人雷公的親生兒子。不過,按照伏羲是天的兒子、女媧是地的女兒的傳統說法,伏羲和女媧都應該是天公和地母的孩子,也應該是燧人和華胥在電光野火的山洞里生養的孩子。在這里,很有必要把古書中伏羲出生的經典文字抄錄下來:“太昊庖犧氏,風姓也,母曰華胥。燧人之世,有巨人跡,出于雷澤,華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于成紀。”“有華胥之洲,神母游其上,有青虹繞神母,久而方滅,即覺有娠,歷十二年而生庖犧。”這兩段文字傳達了如下的重要信息:伏羲的母親是華胥,是神母;伏羲是天神的兒子,是巨人盤古的兒子,是青龍的兒子;伏羲在娘胎里呆了十二年,正如同哪吒被母親懷孕三年六個月,老子被母親懷孕八十一年才生下來一樣,都是神奇人物出生時天稟異賦的神奇怪異現象,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
對于伏羲的出生,圣明哲和神玄乎的傳人書巧巧繼續寫道:“華胥嫁給雷神,生了一個兒子。她想念家鄉,就把兒子放在葫蘆上,順著河水而下,一直漂流到了華胥國,姥姥華胥看見孩子乘葫蘆而來,便給這個外孫取名為葫蘆,伏羲與葫蘆是諧音。伏羲長大后,看見蜘蛛織網發明了網,網在水里可以捕魚,在林中可以捕鳥。伏羲還發明了熟食,人們稱他為庖犧即最好的廚師,天下第一廚師伏羲首先為神靈做出了最好的祭品,民間把廚子稱作大師是從伏羲開始的。伏羲想念母親華胥,就登上了都廣的天梯建木樹,攀到天庭去看望母親。伏羲和女媧是人神結合生下的孩子,就像契、稷、沉香、楊戩、許仕林和牛郎的兒女等都是人神之子一樣,是完全符合神話傳說的一般規律的。但是,倘若說是雷神把華胥抓到天上去做媳婦,就顯然說不過去了,因為翻開中國所有的神話史,天上是絕對沒有一對夫妻的,也決不會有任何兩個神仙能夠誕生一個孩子的事情發生的。”
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又說:孔夫子搬家,盡是書。自古寫書尤其是寫長篇小說的人多是輸家,書巧巧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寫作雙纏綿延的故事,無疑是冒著生前窮困潦倒死后無名無聲的雙重危險,遠不像施耐庵、羅貫中、吳承恩、曹雪芹、吳敬梓等前輩生前雖然倒霉,死后卻能美名遠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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